曉螢

夢想是成為一個感性的科學家,目前是個煉金術師。秘密藏在停頓點中。

【Thesewt】莫伊莱-第二章:拉琪西斯【授翻】


前文: ch1

译者的话:

这是之前写树林ABO车(见此)的那位神仙太太与另外一位太太合写的故事,有三个章节。

战后失忆+PTSD的Theseus与红线命定梗。

[注]莫伊莱为希腊神话中的命运三女神,分别为阿忒洛波斯、拉琪西斯与克罗托。此章名称的拉琪西斯代表着「分配命运(决定生命长度)。」


内文:


当他的意识开始恢復时,他第一件注意到的事情就是温暖。美好、放鬆和令人满足的温暖包裹着他的双脚及全身。他已经很长的时间没有享受过如此的感受了,他花了点时间享受着这种温柔的氛围。然后,他闻到了一股暖心又令人垂涎的香气,还听到了壁炉裡燃烧木头发出的噼啪声。他此时平静又安全。


但接下来他注意到的是有一隻手放在他的头髮上,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前额,这促使他睁开了双眼,慢慢地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之前遇到的那个美丽的陌生人身上。他仍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,但他让他乾裂的嘴唇挤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。


"你好。"他低语。


"嗨。"年轻人回以微笑。


"你真漂亮。"


男孩扬起了眉毛,惊讶地眨着眼睛。


"Theseus,你还好吗?"


"Theseus?"他慢吞吞地向后挪动身子,把自己又往枕头上靠一些。他清晰的推理能力又回到了他的脑中,这个词被他牢牢地记住了。"那是...那是我的名字吗?"他满怀希望地看相他的同伴,然后看见恐惧和困惑在这双温柔的眼睛裡蔓延开来,这感觉不大对。


"不—求你了,别难过,美人儿。"他试着伸手去抓住男孩的手,他往下看,看见他弯曲的手指上有红色的丝线将他们连在一起,只有几公分长。这命运的丝线将他们连繫在一起。


他抬头看了看对方的脸。"我们认识,对吧?我能感觉到,如果Theseus是我的名字,那你呢?请告诉我。"


他还没得到答案,房间半开的门就被推开,之前的那个女人走了进来。


"噢,亲爱的,你醒了。"


她的眼眶仍有些泛红,但是她整个脸都在发光,手裡拿着一根细长的棍子,但是...一个托盘在她身后漂浮着,就只是...在空中跟着她。Theseus(是的,那一定是他的名字了,拿回它的感觉很好)放鬆了下巴,但出于某种原因,他并没有感到任何应该要有的困惑。事实上,他更感兴趣的是从托盘中冉冉上升的蒸气,而不是漂浮的托盘本身。


当然,当装满炖肉、热麵包和一杯牛奶的盘子被放在他的膝盖上时,他甚至没等到邀情就抓起汤匙吃了起来,几个月的飢饿感在他的体内翻腾着。女人坐在他的另一侧,亲吻着他的头顶,抱了抱他的肩膀,让他差点噎到,喝了点牛奶帮助食物吞下去。


"亲爱的,看看你,你变得这麽瘦,他们都对你做了甚麽,我亲爱的孩子?"


"妈妈。"另一男孩打断了她,"我觉得Thes有哪裡不对劲。"


"嘘,Newt。"这让Theseus放慢了进食的动作,又开始把注意力放回来。"不管发生了什麽,现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他回来了,我们可以处理任何情况。"


"Newt"Theseus吞下一口食物之后问道,"那是你的名字吗?"他微笑着,热情地重複着。"Newt..."然后他转向那个女人,感觉到她的困惑。"而妳一定是她的母亲,对吧?"他当然能看出这个家族的相似之处。"如果我应该记得妳的话,我很抱歉...真的。"



第二天,他们从一个叫"圣芒戈"的地方召来一位专业人士,她用着Newt和他母亲(Helen)都随身携带的一根类似木棍的东西("那些叫做魔杖,Thes。而且你的那枝呢?别告诉我你也忘了你是个巫师了。")她的诊断是他什麽都不知道:失忆、爆炸性精神异常、溷乱。


"这一切很可能是由于一次痛苦的经历,"她告诉他们,在一张纸是潦草地写道,"如果要一次把这些东西找回来,可能会真的对他造成伤害。最好的选择是打开他的心房,给他一段时间自己恢復,这是一个药剂处方,应该能够帮助他。"


"他还会记起...所有的事情吗?"Newt问道,不知道为什麽,当Theseus看向他时,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。


医生点了点头,"可能会需要几个月,但是..."


"我不在乎。"海伦插话,"每个人都告诉我他死了之后,我的儿子回到了我的身边。我不在乎他是否能够康復,重要的是他回来了。"


医生微笑着但仍说服她跟她一起去拿处方,Helen吻了一下Theseus的额头,用温暖的手掌捧住他的脸并承诺她很快就回来。然后她一转身,她和医生就瞬间不见了,伴随着一对闪亮的裂缝消失。


Theseus眨了眨眼睛,但并没有对这个景象抱有任何疑问,只是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,那根红线仍然在那裡,还是能够变形、不具有物质性,但同样闪闪发光着,把他和Newt连繫在一起。


"我们是兄弟。"他喃喃自语着,语气裡掩饰不住的失望,"我想关于这根线的故事根本就不准确"


"什麽线?"Newt问,他坐在床沿上,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。


Theseus举起一隻手,向他展示手上的结。"把我们绑在一起的线。"


Newt似乎完全搞不懂他在说什麽,Theseus才终于意识到,"你看不到吗?"


Newt摇了摇头,Theseus以为自己疯了,只是—"我跟着它来到了这裡,从法国出发,穿过英吉利海峡,然后又从伦敦出发,穿过了数百英里的城镇和田野。我就这麽跟着它,然后它把我带到了你身边,是它把我带到了这裡。"


他向前靠过去,把额头靠在Newt的肩膀上,感觉到有一双犹豫的手抚上他的后背。受到鼓舞般,他环住Newt的腰,把他拉近,想要汲取他的温暖。这感觉很好,像是家的感觉。




几个星期过去了,寒冷的冬天变成了羞涩的春天。每当他睡着,有时甚至是醒着的时候,Theseus的幻觉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。有时候,他们是很真实的,却没有上下关联的情景。


"我是赫奇帕奇的一员,你也是。"


"是的,我们都是。"


"...赫奇帕奇是什麽?"


有些时候只是一些画面,印在他脑海中的画面,类似战争时的恶梦,有一次是圣诞的晚餐,他怀裡抱着一个婴儿,然后是几年后他父亲的葬礼,接着又是他第一个女朋友的名字和某一种药水的配方,然后是一次爆炸和他身上一个裂开的伤口的剧痛,某一次是血和糕饼的味道。


他记住这些碎片,并整理他们,花费大量的时间串联他的记忆、整理、并且填补空白。


大多数事情他很自然地想起,有一些是来自被告诉或展示的,如家庭的照片、鹰头马身有翼兽和其他一些家养宠物,他的魁地奇奖盃...


他的母亲几乎没有离开他的身边,每当晚上听到他的尖叫,她就会冲进他的房间,Newt也经常会出现在那裡。他会为他给他们带来的痛苦而道歉,但是他知道他如果暗示一些荒谬的事情,他的脑袋大概会挨打。


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越长,关于Helen的记忆就恢復得越多,每次再见到Helen并且把她当作母亲来关爱,他感觉就越甜蜜,她永远是他最细心和支持他的母亲。


但对于Newt来说,就没那麽容易了。


Newt带他去了魔法部,这是一个不朽的,令人惊叹的地方。一大堆面孔出来迎接他,有些他认得,有些则无法,他们拥抱他,拍拍他的背,有的则像看到鬼一样的瞪着他看。


"差不多就是那样吧。"他从他的老闆那得知,他指挥的任务中出了问题,原来他们的队伍裡有内奸,而且敌人掌握的情报比他们想像的还多,如果一切顺利,Theseus会被誉为英雄。但即使他失败了,他还是设法保护了他大多数的士兵免于死亡,并获得了一枚表扬他一枚英勇勋章。


"麻瓜们先赶到了,"他的部门负责人带着一丝遗憾的微笑告诉他,"他们埋葬了死者,并且把伤者送进了医院,那些人后来都回来了,但是你从来没有回来过,我们发现了你那根坏掉的魔杖,所以..."


"所以你们就当作他死了。"Newt冷冷地说,但那个官员并没有理会他。


Theseus在他恢復前被给予一段时间休息,而Newt则负责照顾他。至少这让Theseus很高兴。


接下来他们去了斜角巷给Theseus买了一根新的魔杖,右边的那枝一碰到他的手指,他就发出了安心的赞叹。"路默思。"他低语,让他的脸被魔杖的顶端照亮,彷彿像是残肢被重新接回了他的身体。


他现在感觉现在更加冷静、更自信了。他因为放鬆下来,在分心看着一个展示橱窗时跟Newt走散了,但他一点也不担心,他跟随着红线穿过人群,不到一分钟就找到了在疯狂地四处张望寻找他的弟弟。他咧开嘴笑着挥手,而Newt则噘了噘嘴。



实在很难把他当作一个弟弟,一个亲生骨肉。即使这个可爱的小男孩在田园裡玩耍的记忆一直潜入他的脑海中、帮助他完成作业、Newt做了一些蠢事并陷入麻烦后他为他挺身而出等等,Theseus还是无法摆脱掉他们"第一次"见面的记忆,从那时起,他一直处于迷恋之中。


当他们独处的时候,Theseus有时会情不自禁地盯着Newt看,比如倚靠在马厩围栏上,看着Newt梳理鹰头马翼兽的翅膀时露出的迷人微笑。或是当他们靠得很近时,Newt的头髮会摩擦到他的鼻子和脸侧。


又或者是牵着他的手,看着那条把他们连在一起的绳子慢慢缩短,直到剩下一点点细小的线段,愉快地闪烁着,向他的手臂和整个身体传递着一种令人满足的温暖。有时候,当他这麽做时,他会瞥一眼Newt的脸,欣赏他脸上和颈上的红晕,注意到他笨拙的动作。他想要靠近他,碰触他,花上好几个小时和他聊天。


他知道这是不对的,他知道他应该要放手。但是这些日子来他也要面对太多的事情,以至于他无法和自己的内心进行对抗,他选择不去面对心魔,而是继续享受他们在一起的时光。



有一天,Theseus醒来时,回忆起了一场激烈的争吵。他走下楼,发现Newt的手深深埋在花园的土裡,试着要压下一些从洞裡爬出来的根茎植物。


"在我去前线之前,我们吵了一架。"他直接了当地说道。


Newt变得非常紧张,四处乱看,唯独不看Theseus。"你想起了每个细节吗?"他犹豫地问,Theseus摇了摇头。


"没有,我只知道你想要跟我去,我断然禁止了你。于是我们就开始吵架,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,但我知道那时情况很糟。"


Newt终于看了他一眼,观察了他几秒钟,然后显然认定他说的是实话,低下了头,抱歉地笑了笑。


"是很糟糕,没错。我当时才十七岁,以巫师的法规来说已经可以上战场了,但是按照麻瓜的标准就不行了,我想要参军,而你很理性地反对了,即使你自愿参军,我指责你的虚伪,你说我还是个孩子,然后我们就吵架了,就是这样。没有什麽别的需要去回想起来,别老是想着它,最好把你的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,好吗?


"这不是我能够选择的。"


"那就试试吧,拜託你。"


"为什麽?我是指—"


"你那时是对的,我还是个孩子。我说了和做了我不该做的事情。所以别管了,好吗?答应我。"


他的眼裡带着些哀求、罪恶感。Theseus怎麽能够拒绝他的任何请求呢?他同意了,带着亲切的微笑。"我会尽我所能。"


Newt点点头,然后继续进行他的园艺工作,然而Theseus能够感觉到还是有一股挥之不去的不自在感,于是他跪了下来,捲起自己的袖子,协助他固定球茎不要乱动。


"你最后还是去了,对吧?"他谨慎地改变了话题。


"嗯...是的,徵召很快变成强制性的。我当时是待在东线,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裡都和龙一起工作。"


"龙?"


"乌克兰铁肚皮,她们是真正的美人,然而很难被驯服或是做为武器。"


他们花了整个上午都和睦地閒聊着,Theseus问问题,然后Newt就滔滔不绝地讲述他在服役期间认识的龙和其他野兽,直到他们的母亲找到他们,把他们抓进屋裡吃午餐。


他们没有回到争吵的话题上,然而,儘管Theseus承诺了要放过这个话题,他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想着它。Newt对于提到这件事情的某些反应,他眼中带着的愧疚与尴尬,让他想着这是否只是个孩子气的吵架,又或者这其中发生了别的事情,一些让Newt宁愿他永远别想起的事情。


TBC.


译者的碎念:

喜欢记得去给原文按爱心(kudo),然后也给我的翻译留下红心蓝手评论,会给予我非常大的动力,地方孤独的译者需要您的鼓励。

前几天因为去换新笔电,隔了好几天才更第二篇,明后天都要出去玩,回来后会尽快补上第三章。感谢您的阅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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